大马燕窝出口过关 ■ 大马养燕业更蓬勃
整理：黄渼棻
我国养燕业蓬勃发展，为我国带来可观的外汇，也让国内投资者纷纷建燕屋采集燕巢卖燕窝。
国内养燕业初期只在霹雳州曼绒县，近10年才在全国各地掀起养燕热潮，如雪兰莪州八丁燕带，而养燕业者90%为华裔，为国家经济带来不少外汇。
根据官方数据，目前燕窝为我国带来1年10至20亿令吉的外汇，中国庞大的需求量是我国燕窝的主要销售市场。
国内一些偏远的房产业也因燕屋热潮而涨价，例如一些废置已久的店屋或地皮，因地点适合建燕屋，非但让当地养燕业者争购，也吸引外来燕屋投资者抢购，就以一些偏远的地点，1栋3层楼的店屋价从30多万令吉暴涨至70多万令吉，产业迅速增值，且燕窝的利润回酬高，也持续在我国引发养燕热潮。
在八丁燕带从事养燕业已有8、9年的张垂淦表示，我国的燕屋初期以店屋为主，因而引发卫生与噪音的问题。
他坦言，一般的养燕业者受促在郊区建燕屋或购买燕屋来养燕，进而减低燕屋带来的卫生与噪音问题，不过目前政府已发出养燕指南，最近则要求业者接受当局安排的课程已考取相关的执照。
常与兽医局交流
也是雪兰莪燕窝商公会执委之一的张垂淦说，本地的养燕业者经常与兽医局交流，当局官员曾到燕屋参观，也认同燕屋的设施与卫生状况。
此外，他并不认同使用RO水会处理燕窝会导致燕窝的亚硝酸过高，不过认同使用RO水处理的燕窝会有亚硝酸，“但是这并不会因此超标，放在冰箱内冷藏1、两年也不会有问题，仍然获得中国政府许可与检验过关”。
他说，尽管有传我国销往中国的燕窝因不符合资格而禁止进入，但是大部分业者并不会因此低价抛售燕窝，因为燕窝始终是有价值且没有时限的食品，所以这种谣言并不会为燕窝商带来冲击。
他透露，印尼与泰国早年也将燕窝销售到中国，但是近年中国只引进马来西亚燕窝，主要是我国出产的燕窝品质受认同，也没有黑心燕窝等事件的发生。
据了解，一些无良业者更是采用猪皮、海藻等制作假燕窝，甚至利用漂白水漂白燕窝，引起中国市场与消费者不满，纷纷引进我国燕窝，我国的燕窝在中国可说是有一定的口碑。
养燕技术源自印尼
“目前，印尼与泰国皆有养燕业，其中印尼养燕业已有近百年的历史，因此我国的养燕业技术源自印尼。”
他表示，因气候与地理环境的因素，马印泰3国适合养燕，不过相信印尼长期烧芭的原因，导致不少燕子飞越马六甲海峡到我国筑巢，也造就了今天养燕业在我国愈来愈普及。
他坦言，我国养燕业成功率高，若以燕子在燕屋里筑巢的数量来区分，有30%的燕屋得到极好反应，燕屋里的燕窝可说是“高朋满座”，20%燕屋属中等级别，20至30%则是产量好的燕屋，基本上1年多的时间就可以投入燕窝买卖行业。
加工燕窝价格好
“市面上卖的燕窝多为加工燕窝，卫生且方便消费者处理食用，而且加工燕窝的价格也比较好。”
所谓的加工燕窝就是将采集的燕窝，加以清理燕窝内的羽毛与杂质等成干净的燕窝，完工后再包装或直接出售。
据了解，燕窝加工工人为保持燕窝原有的外型，以及其原有的营养价值，会采用半弧形的容器盛着，再加入过滤不含杂质的水浸泡使燕窝变软，然后将燕巢里的杂质一一清理，完成后再用风扇将燕窝风干，前后需要大约7天完成，1公斤的饰工约1100令吉至1200令吉。
斜角燕窝较吃亏
张垂淦说，燕窝的价格浮动不大，未加工的燕窝每公斤约3500令吉至3600令吉，加工的燕窝每公斤约4200令吉，而斜角燕窝（Banchi）或三角燕窝的价格会较低。
他解释，所谓斜角燕窝是指在屋檐下斜角出筑巢的燕屋，外型没有一般燕窝较宽大，所以价格自然较低，不过近年许多养燕业者已加以改建，让每盏燕窝保持在一定的外型上，而减少斜角燕窝的存在问题。
处理燕窝的过程一点也不能马虎，负责的工人需有好眼力，新手1天可处理3至5盏燕窝，有经验的工人1天可处理10至20多盏燕窝。
采燕窝勿破坏燕子繁衍后代
燕子有着很强的繁殖力，每当找到配偶要产卵前会另筑新巢，养燕业者看准这一点，建燕屋为燕子提供栖息之所而采集它们的旧巢，经加工后售卖给消费者。
张垂淦说，一般上燕子在筑巢、产卵到小燕子飞离燕巢，前后需要2至3个月的时间，因此采燕窝工人只会采集那些旧巢。
“因为在那段期间，燕巢内有燕卵，或正在孵蛋的燕子，或尚未会飞的燕子，尽管一些小燕子已开始长出毛发，但是仍未飞离燕巢，采燕窝工人不需急着让小燕子飞离燕巢，这反而会让小燕子惊慌地从筑在高处的燕窝掉到地面而跌死，同时也会破坏燕子繁衍下一代的生态。”
他表示，当采燕窝工人确定燕屋内已没有燕卵与小燕子才会采下燕窝，而那些长情的老燕子还是会飞回燕屋筑巢，但是它们会另筑新巢生下新的燕蛋。
▲ 张垂淦
▲ 两盏未处理燕窝。
▲ 两盏已处理燕窝。
揭开“血燕”之谜！
曾有传言：如果说燕窝是极品，“血燕”就是极品中的极品。
“血燕”被称为“极品中极品”，主要是此类带红色的燕窝极为罕见，为避免破坏血燕的本质，更需要特别处理，由此可知其极为珍贵，价格更加不菲。
不过，这只是传言，所谓的“血燕”可能就是“人工燕窝”或“染色燕窝”，也因此，在中国市场不受欢迎。
张垂淦透露，天然的燕窝分成两种，一种是洞燕的鸟巢，一种就是愈来愈普遍的屋燕的鸟巢，洞燕所制的燕窝色泽近浅橙色，屋燕的燕窝则黄白色或浅黄色。
那么，带红色的“血燕”怎么来？燕子的粪便带红色，“血燕”实际上就是燕子将粪便留在燕巢中，凝固后所造成的色泽，说得刺耳，“血燕”就是沾到燕粪的燕窝，卫生程度令人质疑。
不过，“血燕”一度让不知情者与被误导者为之疯狂，无良商家更是运用染色的方式将普通燕窝染成红色成为“不折不扣”的“血燕”，价格随之高涨成为抢手货，也因此让“血燕”被验出违禁物质超标，禁止外销他国。
张垂淦说，除了利用染色的方法制造“血燕”，一些为获取更高利润的无良业者，更是大量收集燕粪，再加化学药水浸泡，然后用筛子将普通的燕窝分隔放在泡着药水的燕粪上，然后用塑料或布料等将筛子上的燕窝连同粪便一起覆盖。
经过短时间密封处理，普通的燕窝受到带化学药水的燕粪气味渗透，色泽自然也变化呈红色，无良业者便可以将这些“血燕”风干、包装后，以高价出售获取丰厚的盈利。
张垂淦表示，这种做法十分不卫生，不打这歪主意的养燕业者都不愿制作“血燕”，而且一般的燕窝本身的营养价值已很高，经卫生处理不超标也能输出到国外。
▲ 燕屋。
“引燕”非“养燕”
张垂淦接受《红番茄》周报专访时，他及时纠正记者：“是‘引燕’，而不是‘养燕’。”，这让记者顿时语塞，再仔细一想，真的是“引”燕而非“养”燕。
除了深山里的洞燕，现代的养燕业都是透过经过改建的燕屋来养燕，但是业者并没有利用饲料养燕子，任由燕子自由出入燕屋觅食，而只是为它们提供适合的栖息之所，让它们到燕屋筑巢。
张垂淦说，有了适合燕子栖息的燕屋，就是利用燕子的声音吸引其他燕子到燕屋筑巢，所以是“引”燕而非“养”燕。
他坦言，公众误解养燕业者在养燕，其实业者初期主要投资在燕屋的建造结构上，以及内部的设施，如音响、温度调节器、观察燕子生态的闭路电视、环境卫生清理等，说穿了燕屋的燕子声都是由预先录制的声音所发出。
“现在的燕屋都安装音响器材，每天都会播放燕子叫声以吸引其他燕子到燕屋筑巢，工作人员在夜晚时分才到燕屋将声音调低，所以是由燕子的叫声吸引其他燕子到来筑巢。”
他表示，燕子是群体的飞禽，只要有一对燕子找对了燕屋，也会呼朋唤友一起到新的燕屋筑巢，而且总是每天早上成群飞离燕屋觅食，傍晚时分才成群飞回燕窝栖息，因此白天在燕屋外听到的燕子叫声实际上是预先录制的声音。
他说，当燕子飞离燕屋后，工作人员才会入屋采燕窝、清洗粪便，甚至进行装修或改建工程，对仍留在燕屋鸟巢里刚出世的小燕子来说，并不会带来什么影响。
“有10多年寿命的燕子，特别喜欢靠近森林、油棕园、园丘、沼泽林等可找到昆虫的地方筑巢，近年会选择在燕屋筑巢，相信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些燕子在燕屋筑巢后，可以避免被其他飞禽与动物攻击、捕捉的风险。”
他透露，燕子繁殖力强，一对燕子估计一年可以生蛋3至4次，小燕子长大飞离燕巢后，就会找伴另筑燕巢，但是这些年轻的燕子未必会回到出生的燕屋筑巢，反而是产蛋的老燕子特别念旧，从第一次筑巢产卵开始都会回到同一燕屋。
他也说，燕窝其实是有机食品，因为燕子并不会停在地面，或者只是用其爪靠在树身又继续飞寻找所需的昆虫，直到回到鸟巢才会停下，所以能做有机肥料的燕子粪便不臭，也不会感染禽流感，甚至燕子的尸体也不会像其他鸟类、动物的尸体会发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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